柳秀莲母女一去,姜家小院登时静了。
热闹似是也随马车一道出了村口,连晨风里都稀了几分人气。
窗棂无声,灶台无烟,瓦檐下那串旧风铃挂得斜斜的,轻响几声,仿佛也有些失落。
小院里头,一时只余姜家父子两人,各顾各的清修。
姜明倒是一如往常。
清早去了寒地讲学,哪怕听者加上那条猎犬,也只剩两个半,依旧板起脸来,一板一眼地讲得周正。
讲完便去了学堂,午后再钻进后山林子里,一去便是大半日,不管寒风烈日,都是一副不肯偷懒的样子。
等他回来时,天早黑了,乌鸦归巢,炊烟三无,整个村子都像被夜色泡软了。
至于姜义,自打送走妻女后,日子便过得极有条理。
每日果林药地走一遭,回来煮上一锅饭,分三盆盛好,早中晚一锅到底,省得来回折腾。
剩下的时辰,尽数花在那套棍法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