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淋大铁门亮一盏灯,老管家前来应了门,灵龙却把送她回来的刘子齐甩在门外,一句话也没说,拔足奔过深阔的庭院,奔过青石砖路,投入那暗幽幽的屋子——她母亲留下来的,像冷宫一般寂寞、阴森,春暖的风永远吹不进来的古老宅子。
她死命咬住抖索的唇,情绪在她的眉梢、她的嘴角、她脸上的肌肉一点点的涣散,她撞入起居室,往靠墙那贵妃椅一扑,把一锦缎靠垫压在胸口,喘著,汹汹喘著……在人前控制了一晚上的意志力整个崩溃,满脸都是滚滚而下的眼泪。
马修要死了,马修就要死了!又一个男人,以爱她为理由,以自戕为手段,把自己送上绝路。她恨他,她恨他——她恨他们所有人,用爱这样高压的姿态来对待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