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他从溪中取起两个酒杯,将其中一怀递给了帆龄,笑道:「人生难逢知己——且让我们共同为这一句‘不能醒’浮一大白吧!」
帆龄巧笑嫣然地接过了酒杯,倾饮而尽,她一仰头,发际的只白绸带松落了,飘飞的长发在空中甩成一道半圆的虹。
望著帆龄和朱心同言笑晏晏的模样,额豪的胸口像被根小细针,用刀扎刺进肉里——那痛楚来得如此猝不及防,尖锐得令他忍不住抽气,蹙起眉来。
他抚住莫名刺痛的心口,一种强烈的失落,不可名状的怅惘与空虚,就这样深深地袭上了他的心头!
夕来晚风,竟是寒冰彻骨,撩起他心底不能告人的疼痛——这朵他用尽全心全意呵护娇养的水荷花,终究是不能永远属于他!
落日泠泠,一柱暗影落下来,恍如落下一声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