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还是新婚呢,她才十八岁哪,离「老」字太远太远了。说穿了,她尚未真正地成熟;虽说为人妇,但上无公婆,下无姑叔姐嫂,无需对谁强颜欢笑,不用学著讨好上的巴结下的,什么‘大姑大似婆,小泵赛阎罗’,她听都没听过。
她的丈夫是一帮之首,爱她爱了一辈子,让她过著像婚前一样无拘无束的日子,所以在心态上,她仍然保有一颗赤子之心。
她的人生像旭日初升的天空,多彩缤纷、绚烂迷人,她的血流中夺流著蠢蠢欲动的欢愉,找不出几颗安静的细胞。是的,她的改变极缓极微,比起早嫁数月的小棒头,她真不像个妇人,若非不像个妇人,若非挽起发鬓,分明还是个少女,仍然新鲜得一如初春刚萌生的嫩芽。改变最显著的,就是从她身上再也找不到一丝男孩子气了。而娇嫩的躯体内,不改的是她那颗活泼多变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