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最快乐那一年——是你陪我经历一切,什么都生动又强烈,有真正在活著的感觉……」毕毕在听的歌也是情歌,她叹了口气:「吃饭了没有?」
「你妈妈打电话给我。」毕毕说,「问你去哪里了。」
「哦。」她百无聊赖地应,「我在逛街。」
「我说你在我那里吃饭。」毕毕微笑,「所以不要紧。」
她白了他一眼,笑:「打死我妈也不会想到你骗她,你这戴著兔子面具的狐狸。」四年了,她终于发现毕毕是一只外表温柔无害其实深不可测的怪物,「我饿了,请我吃饭。」她宣布。
「去咖啡厅?」毕毕问。
「废话!」她这喜欢一大盘子不喜欢碗碗碟碟的懒虫一向崇洋媚外——不为什么,只为她懒得弄那么多碗。
「去哪一间?」
「最贵的那间。」她宣布,谁让他的《网球儿子》那么招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