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她纵肆的涕泪,糊为一摊水渍,在他衣襟留迹。「这个……」程暖晴直觉凑上他胸前,咸湿的怪味,立时抢得她鼻眼全皱,这个味道好象是……她脸上尴尬透红。「这个我会洗得很干净的。」她心虚地大声喊著。
「我信妳。不过,妳得先把药抹好,然后再洗衣。」与其说是程暖晴来照料冷玦,不如说是冷玦在处处点醒她。
「抹药嘛!小事!」程暖晴小心地绕开包袱,移到桌旁,拿起药瓶,也没掂掂分量,一把胡乱地涂抹。「其实那茶水也不算太烫,我这双手皮粗肉厚的,从小到大,也不知伤过多少次。是王爷记挂在心上,不然也没啥打紧的。」
她嘴上絮聒,脚下倒是急急地步回冷玦身边。「那只手不方便,我用这只。」
她是急著表现,顾不得药有没有抹匀,就著一只没烫著的手,笨拙地扯开冷玦的衣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