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呕,干脆让我死算了……」好想吐,一定是到了早上才阖眼的关系,先天性的低血压加上睡眠不足,让她的胃都在跟自己作怪了。
无视于窗外明媚的春光与悦耳的鸟鸣,纪式澄重重地叹了口气,双眼的血丝以太阳眼镜遮掩住,小脸远比纸张还苍白几分。
纪式澄忍住由胃冲上喉头的酸涩感,龟爬过长长的医院走廊,若不是温仲谦急著要早上忘了带出门的重要文件,她说什么也不会强迫自己从暖暖的被窝里头爬起来,送这么一份跟她毫不相干的东西。
至于为什么向来号称「八人大轿请不动」的她会帮他送文件,她自个儿也说不上来,嘴上明明犯著嘀咕,但双脚就是自动爬下床,矛盾之下只得安慰自己,她是认真尽责地扮好女佣的角色,并非心甘情愿地想帮他做点事好不容易爬到了院长室,她连叩也懒得叩一声地直接打开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