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母尽避放心,您儿媳熟读兵法,迟早要请他入瓮!」
无花摇头轻叹,「瓮却是别家的,我充其量不过是个守瓮人而已!」
玉夫人糊涂了,「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?」
哑谜?无花凝视床上昏睡不醒的英俊面孔陷入沉思。爱情本身岂不就是个最大的谜?
不知不觉身后的人悄悄退出,留给她与他独处的空间。她伸指如抚摩珍品般极轻极柔一遍一遍抚过他消瘦的颊、挺直的鼻、长而翘的睫,和梦中仍紧紧纠结的眉,然后划过一道弧线,缓缓落向他紧抿的如刀刻的薄唇。
忽地打住,触电般缩回。我这是干什么?他是别人的啊!她瞪著自己犯了罪的手指,温温热热的,上面还残留著他的余温。接著便滚烫起来,烈焰炙烧般灼痛连指的心。
痛楚地喘息。她转身,抓起梳妆台上一粒周丹臣送她的无花果,战栗著撕开皮咬一口绵软的果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