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殷灿几乎要动怒起来:「我不喜欢你这么软弱,这么没有理性!」
「灿哥,不要抛弃我!不要让我死!」
她虚脱似地往他怀里倒去,不断地抽泣。
殷灿换上温存的语气,拍著她的肩头哄道: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,你是灿哥最爱的宝贝,全天下的人都可以作证,对不对?」
他总算哄住了她,再度回到告别式会场参加进行中的丧礼。
蝶茵在香水百合的枕护下化为灰烬。
当人群都散去,只有戈承坚独自沿著遍植台湾相思树的辛亥路踽踽独行。
他像得了一场大病,一步高一步低地踉跄迤逦。
走了一段路,他转回头来,望向火葬场烟囱的方向,仰头向天眺望。
「蝶茵已经升上了天外天,你再也看不到了。」
如同空谷传音一般,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在惊愕中回了头,他看见路边倚树而立的夏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