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强回转心思道:「阁下毋需自谦,声韵是对万物众生,若过分顾己自私,又心存欲念,所谓魔由心生,这声韵便要低浊了。可我聆听阁下乐音,但觉一片清明素朴,但凭这一点,在下便是万万莫及。」
青衣男子闻言,他的眉眼,他的唇,微微向上一扬,那表情极淡极轻,不过是瞬间变化的事,却足以炫盲了观者之眼。
「多谢谬赞。」不卑不亢,云淡风清。
他那幽冷不似一般寻常人的气质赢得玉磬百分之百、千分之千的注意力。
平生第一次,玉磬胸口莫名涌上某种怪异的、无法说出口的情绪。
他再度压下起伏的情绪。「敢问阁下大名?」
青衣男子略顿了一下。「在下姓冷,冷绛雪。」
「冷绛雪?」玉磬玩味著这个名字,沉吟道:「敢问冷兄弟府上哪里?」
「携书弹剑任浮沉,处处无家处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