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韩琉让他看得心慌。许久不见,他的情意竟一如藏酿的酒,益发厚烈了。他虽然仍未逼著她一定要留在他身边,却也当著所有人的面前宣告他对她的恩宠,要她对他的情,无路可逃。
他这是何苦哪?
「准卿所奏。」向天皓笑起,示意她可以搀著向天笑离开了。他的举止一如他的身份,不再是个朝不保夕的落难太子,而是权握生死的一朝天子了。
「酒呢?」向天笑嚷著。
韩琉低声说:「你该休息了。」搀著向天笑,行礼之后告退。
向天笑该休息了,这件事情就这么盘在韩琉心头。历代以来,都是如此,狡兔死、走狗烹,飞鸟劲良弓藏。开国君主身边,能真正富贵安乐的,多半是庸懦的奴才。韩琉转念又想,他们兄弟情深,向天皓天性也还温纯,应该不会……应该不会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