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白椿槿知道他在怕什么,但她不知如何消弭他的害怕,又不忍见他一直怕自己消失。
她的手贴上他的脸庞。「暖的、热的,我还活著,嗯?」
「嗯。」感受到颊上真实的暖意,以及怀中柔软的身躯,水承潋僵硬的点头,他的手复住她的,与她十指交缠。
「我想起一首诗。」白椿槿心一紧,缓缓绽开一朵笑靥。
「什么诗?」水承潋只知道《诗经》、《楚辞》;这两个名词还是白椿槿告诉他的,其他的「诗」他完全背不起来也分不清楚。
「生死契阔,与子成说!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!」
水承潋闻言,脸色一变,神情更加不定,更加握紧白椿槿的手。
「但我们绝不会‘于嗟阔兮,下我活兮!于嗟洵兮,不我信兮!’」看出水承潋的情潮暗涛,她又补充道。
水承潋这才稍稍安下心,露出笑容,「我很怕你睡著后就起不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