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火情人 第十章

阙尚雷呆呆地瞪著屏幕少说也有一个礼拜了,这期间他收到七对信,电话却是连半通都没响过,实在太诡异了。

「只有信,没有电话。」阙尚雷表情沉重,他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,也相信老二应该了解,所以脸色也好不到哪裹去。「我们的人绝不会有问题。」他多此一举地提醒,更加深了阙尚火烦郁的脸色。

阙尚火揉著眼楮,烦躁地用手掌击著额头。他不愿往这方面想,可是事情太明显了。「别告诉莎蓝。」他怕她知道以后会支撑不住。

「她早晚会知道的。你把她朋友、家人的清单列给我,我要全面监控。」阙尚雷旋过身面对他,十分同情地看著犹如困兽的哥哥,「老二,你真的陷进去了,对不对?」

「我不能忍受她受到任何伤害,光是想我都会痛苦万分。」从手掌里透出的痛楚,提醒他威胁正逐渐逼近。

阙尚雷动容了,还以为老二心中只有他的古玩呢!没想到……唉!

「你必须做好心理准备,莎蓝要是知道这件事可能是她至交的朋友所为,一定会心碎的。」阙尚雷十分忧虑,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,他了解莎蓝的情感比别人来得丰沛,敢爱敢恨,实际上却也比谁都脆弱、容易受伤。

「还不一定是她的朋友,也许是……」阙尚火拥著脸辩解。

「老二!」他叹道,老二不是家里最实际的人吗?「别挣扎了,能对你的行踪知之甚详、又知道我来这里的人有几个?除了青焰门的人,就是莎蓝的朋友了,而且应该是非常要好的朋友。」这才是最糟的。唉!由不得他不叹气。「我对我们这边的人有百分之百的信心,你也应该是这样才对,不然你就不会这么苦恼了,对不对?」

「对!懊死的对!」阙尚火抬起红了眼眶的脸,大大的吓了他弟弟一跳。「我知道是莎蓝的朋友所为,也想将那个人碎尸万段,可是我没办法忍受见她伤心欲绝、心碎的样子,我爱她,你听见没?我爱她!」

「呃……我想我应该知道。」阙尚雷愣愣地看著他。

「把那个人找出来,我要看看到底是哪个该死的人这样吓她,欲置她于死地。」阙尚火跳起来,为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,匆匆往浴室走去。

阙尚雷除了叹息还是叹息,他拨了几个电话后,无奈地看著他的计算机屏幕,大叹英雄无

纪莎蓝觉得世界在她的眼前粉碎、崩溃了,她不敢相信,真的不敢相倍地看著刚才送至她手上的信。

莎莎,我等你。

她心碎地看著墙上的画,然后紧紧地咬住下唇,怕自已不小心尖叫出声。她要去找他,自己去找他,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为什么?

阙尚火进了房间,看到站在阳台上吹风的人,「莎蓝,你在发什么呆?快进来,外面风大。」

「火,过来陪我看星星。」她侧过头微微她笑著,略带感伤。

阙尚火纳闷地站在她身边,「都是乌云,哪来的星星?」

「笨蛋,你不会用想象的?天马行空你懂不懂?」她环著他的手臂眼底很快地闪过一抹绝望。「你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了吗?」难怪那天他会突然问她要毕业纪念册。

他的身子突然一紧,很快地说道:「没有。」

这么说一定是有。纪莎蓝无限哀伤,不知道她这一去还会不会再见到他……不,一定会的,为了小宝贝,也为了他,她一定会平安地回到他身边的。

「火,你知道吗?你很顽固,又有很多怪僻,实在令人无法忍受,」她想起他总是随时随地在帮她收东西就想笑。

「你以为你就有多令人喜爱吗?」他故意板起脸孔。

「至少比你多。」她倚著他十分不服气,「不过,你在家事方面的天分倒是弥补了我这方面的缺憾。」

「你应该汗颜,还敢大大方方地承认。」阙尚火轻轻她笑著。

「咱们先说好,给完婚以后,家事你得分担一半。」她横眉竖眼,一副母老虎的架式。

阙尚火既惊且喜,「你答应嫁给我了?」

「我不是早就答应了吗?」她奇怪地瞪了他一眼。「等这件事过去,孩子也出生了,那时我们就可以结婚了呀!」

不是……害他空欢喜一场。他恼怒不语。

「别这样啦!」她撞撞他,「反正再两个月孩子就出生了,你半年都等了,还差这两个月吗?」

「我一向没耐心。」他呼道。

「太好了,现在正好可以磨练。」纪莎蓝笑得好乐,「火,你知道吗?我其实……我

「老二、老二,快出来!」阙尚雷在门外嚷嚷,纪莎蓝气得差点没把他宰了。她每次要表白都被打断,真快被气死了。

「快去啦!」她生气地推开他,「顺便替教训一下你弟弟。」

阙尚火模著头,不知道她在生哪门子的气,也不知道尚雷什么时候惹到她了?

「老二,快出来,要温存改天还有时间。」阙尚雷大嘴巴地直敲门。

「你这该死的大舌头,看我不把它割了。」阙尚火大力地打开房门,拉著他直往楼下走。

纪莎蓝等他们走了以后,很快地在镜子上留了纸条,然后偷偷地溜出去。

十分钟后,当关尚火忧郁地步人房间想找她长谈一番时,她已不见了。阙尚火看到贴在镜子上的纸条,胆战心惊地拿起来看,这一看可差点把他吓得休克。他脸色苍白、十万火急地冲了出来,冲过客厅时,急急地将纸条丢给阙尚雷,然后「咻!」地人就不见了。

阙尚雷不知道它是否看错了,刚才真的有人跑过去吗?他怀疑地捡起纸条,不经意地看了看,然后任纸条从指尖滑落,也跟著脸色骤变,马上往外冲。

懊死的,纪莎蓝竟然先去找于启和倪央晨了。

纪莎蓝带著破碎的心踏进客厅。

「央晨呢?」她淡淡、心碎地问著坐在客厅的人。

于启的精神澳散、双眼无神,笑得很凄凉,「莎莎,我就知道你会来,你是爱我的,对不对?」

为什么是于启?为什么他要她死?事实虽已摆在眼前,她却无法接受。她当他是好哥儿们这么多年,对他刮心置腹了这么久,结果……他竟然要她死?天哪!她不懂,真的不懂,事情为什么会变成如此?

「我当然爱你们。」她痛彻心扉。莎莎,这个腻名好久没听过了,她有点悲哀,有点怀念,只有他会这么叫她,因为这个小名是他戏弄她的时候取的。可是自从毕业后,她就鲜少听见他这么叫她了。

「不是,我不要这种友谊,我不要你的友情,你懂不懂?」他突然大喊。

纪莎蓝吓了一跳,「阿启,你到底在说些什么?你忘了央晨了吗?」他到底是怎么回事?「央晨呢?他在哪裹?」说著,她就要冲进他们的房间里,可是却被精神错乱的于启给抓住。

「他不会再妨碍我们了:水远不会了。」他极力向她保证,一会儿笑,一会儿脸色晦暗,看得她头皮渐渐发麻。

「你做了什么?」纪莎蓝尖叫了,「央晨,央晨,你在哪里?」她著急地叫著,心痛地流著泪水。

「他发现了,打算警告你,所以我不得不杀了他。」于启陷入沉思之中。「死人才不会告密。」

纪莎蓝乘机推开他跑进房间,结果曾经载满欢乐与恩爱的房间里,遍布著血迹斑斑。

「央晨!…….」她尖叫,用力地叫,悲伤地哀号著。血!地上都是央晨的血,他就躺在一滩红艳、刺目的血堆中,脸色自得像失去了生命。「不噢,不,不要……」纪莎蓝嚎陶大哭地跪倒在地,她抱起倪央晨过分安宁的脸,不断地抽泣,「央晨,不要离开我,不要

:求求你。」泪水不断地滴在它的脸上,洗去了沾污他洁净脸庞的血迹。

倪央晨气若游丝地睁开眼楮,便挤出话,「快……快走。」他的声音干鸣、粗糙得教人难过。

「你没……死。」纪莎蓝高兴得差点虚脱,她温柔地搬著它的脸,硬著声音,极力安慰道:「嘘,央晨,别说话,阙尚火很快就来了,你再支持一会儿,别丢下我。」

「你……你快走……」他催促著。

「对,你得跟我走。」于启出现在她后方,拿枪抵著她的后颈,「我们去一个让我们怀念的地方,然后我会永远陪著你,不需要这个小孩。」

「阿启……你可别乱来。」他疯了,真的疯了。「你不能去下央晨不管,他会死的。」阙尚火应该快到了吧?纪莎蓝的手心渗著汗。

「莎莎,你永远是这么聪明。走吧!就算阙尚火赶到,我也不会把你让给他的,你是我的:水远是我的。」于启森冷地把枪用力抵著她。

纪莎蓝不肯动,她要等阙尚火。

「你再不走,我就一枪射穿他的脑袋。」他冷冷她笑著,绝情地把枪口移向倪央晨。

「不」她抓住它的手,哀求著,「别杀他,我跟你走。」

倪央晨想帮她,可是他全身虚脱,根本使不上力,「阿……阿启,你别执……执迷……:」还没说完,于启就用力地踹他一下,一点也不念旧情。

「央晨!」纪莎蓝紧张地搂著倪央晨,想护卫他,「阿启,别……别再动手了。」她朝于启哀求道。

「走,快点。」于启无动于衷地拉起她,T我会照顾你的,不需要任何人。」他拖走纪莎蓝。

倪央晨费尽了所有的力气,用他的鲜血写出三个字后,便渐渐地坠入无边的黑夜里,被无止尽的冷冰给包围了……

海浪拍击著石头的声音不再令人陶然,海边的夜色也无法再使纪莎蓝获得宁静,此时它的心已经被恐慌和愤怒占满了。

和平岛的美丽依旧,为什么人却变了?

「为什么要到这里?」她居高临下,望著探幽幽的海水,突然感到无助。阙尚火一定会急疯了。她好担心地左右张望,希望能找到一些人的踪影。

「别费心了,这里不会有人来的。」于启冷冷地看著她,她越来越美了。「还记得这里吗?」他长叹一声,逼她坐在石头上。「倪央晨拒绝你的那一天,你就是在这裹抱著我痛哭的,还记得吗?」他神往地望著板暗的海面,露出好温柔的表情。

「阿启,你到底想干什么?」她乖乖地生上石头,双眼冒火。「为什么要杀央晨,他那么爱你,你怎么可以杀他?」她哭喊。

「间得好。」他仰头大笑,「我也常常问我自己,为什么要做倪央晨的禁峦?为什么要忍受他的抚模?为什么要作践自己、委屈自己?」他停住笑,阴森森地瞪著地,「都是为了你,这一切都是为了你,你知不知道?」

「为了我?你到底为我做了什么?」她气愤,却又止不住害怕的泪水。「我又要求你为我做什么了?」她忍不住痛苦低呜。

「你该死,你真的该死。」他突然病态地拿枪指著她,「嘘,莎莎,你别害怕,你先去,我很快就会来陪你的。」

「阿启……你为什么要我死?告诉我,我不要死得不明不白。」她看著枪口,且觉地护著肚子。

她下意识的动作惹怒了于启,「你不该在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之后,爱上阙尚火。」

「你到底为我做了什么事一」她生气的狂吼。「你说呀!」

「我为了你,委屈自己去勾引倪央晨,和他生活了四、五年,你以为我天生下贱吗?」他狂乱地挥舞双手,那曾经开朗的五官不再充满阳光,顷刻间变得污秽、阴暗。「从我们大一同班开始,我就爱上你了,你知不知道?我不要友情,我要爱情,我要你爱我,你是我的全世界啊!」

纪莎蓝真的傻了,她没想到于启会爱上她,她一直以为他爱的是倪央晨啊!

「我……我不要听。」她捂著耳朵。

于启扳开她的手,死死地看著她。「你一定要听!你知道吗?在我爱了你那么久后,你突然告诉我你爱上倪央晨,你知道这件事有多伤我的心吗?事情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和倪央晨会成为情人,是在我知道你喜欢他以后。」他笑了,笑得好哀凄。

喔!不,她要吐了。「你的意思是……」

「我不是同性恋,不是!」他突然大声哭喊,「我是为了你才去勾引它的。我早就知道他是同性恋,一进大学就知道了,我是为了你才去勾引他的!」

「不!」她拚命想挣脱它的箝制,「不是,不是,你在骗我!」

「是,我要你受打击,要造成你退缩的心理,一辈子依靠在我身边。」他残酷地附在它的耳边喘气,「你不应该这么快复原的,你应该颓丧一辈子,让我照顾你。」

「你疯了,放开我。」纪莎蓝悲伤欲绝,「阿启,你一定是搞错了,其实你爱的人是央晨,不是我,对不对?」地无法原谅自己,是她害央晨受伤的。她掩著脸呜咽。

「别哭,乖,莎莎,我爱你,真的好爱你,我会照顾你一辈子。」于启轻轻搂著她、疼惜她,「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挠我们了。」

纪莎蓝心力交痹地用力推开地想逃,却被远方传来的声音给喝令得停住了脚步。

「莎蓝,别动!」

阙尚火急喘著气,肴著前方约三楼高的大石头上站著约两个人。当他跑近,看到于启的枪口指向纪莎蓝时,他吓得心脏差点麻痹。

「火……」纪莎蓝看到他后,就要往下冲。

「你只要敢商往前走一步,我就射你的肚子。」于启面无表情地看著她。

「莎蓝,别动……听他的,千万别动。」阙尚火抬手阻止她,唯恐她一下子就消失在自己眼前。

纪莎蓝停住了脚步,绝望、充满依恋地看著阙尚火。

「过来。」于启轻轻唤著她,「告诉阙尚火,你爱的是谁?」

她如行尸走肉般地走到于启身边,为难地瞥著越走越近的关尚火,「火,别过来。」

于启笑得好阴凉,「不行,他必须来为我们送别。」

送别一关尚火几乎要扑向他,一脚端死他了。「于启,你放了她,我来代替她。」

「你?我要你做什么?」他拉著纪莎蓝的头发,将枪抵在她的额头上。

「放了她,该死的,你放了她。」阙尚火心急如焚地欲冲向他,于启却突然开枪,只见阙尚火倒在地上,不能动弹。

「不!」纪莎蓝凄厉地尖叫,拚命捶打于启,「放开我,放开我,你杀了他,干脆也杀了我好了。」她涕泪纵横,心如刀割。

「不,莎蓝,我没事,你……你别乱动。」阙尚火见于启口露凶光,心想他现在绝对不是正常人,可能随时会爆发。「莎蓝,我求求你,别……再乱动了。」他模著受伤的脚,爬了起来。

纪莎蓝捂著嘴,突然静了下来,泪眼模糊地看到他眼底的哀求和惨白约脸色。是她害他的,她该死,她该死……

「他死了,你就不会变他了。」于启把目标转向阙尚火,「阙尚火,你不该来的,既然莎莎这么喜欢你,你就陪我们上路吧!」

阙尚火有功夫,可是被限制住了,他被她限制住了。她必须做点什么,地无法眼睁睁地看著阙尚火死在面前,她宁愿……纪莎蓝突然听到海浪声,看到悬崖下的海水。游泳她内行,从这裹跳下去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,如果万一有个什么不幸……那么阙尚火至少能自救。他能的,一定行的,她对他有信心,是她害他受伤,也是她害央晨受伤的,她是罪魁祸首,死亡对她一是言或许是种解脱。

心意既定,纪莎蓝回过头无限哀怜地扫了眼阙尚火,笑得好美丽,她要勇敢的和他诀别,一定要让他知道她对它的心。

「火,我爱你,你要记得我爱你,这辈子我最爱的人就是你了。」她合著泪水,凄禁地看著阙尚火。

「住口!住口!」于启无法忍受地大吼。

「不……不……」阙尚火知道她的意思,他无法承受这个,他要阻止她,他得阻止她。「不,莎蓝,你听我说……」

「我爱你。」纪莎蓝平静地说完,然后毫不留恋地纵身往下一跳,挥别了今她哀伤的世界:这一跳是生是死,她已不在意,至少她心爱的人将会获救,这就够了。

「不」阙尚火痛苦地哀号,也急速地爬起来跟著往下跳。她别想撇下他,别想,他要陪她,他要抓住她,不管到哪裹都要陪她,没她斗嘴的世界太无聊了。

「莎莎!」于启抱著头大喊,他的世界已经在瞬间瓦解了。

匆匆赶至的关尚雷正好看到那一前一役往下跳的人,和跪在石头上的男人,他毫不考虑的也跟著往下跳。

当关尚雷极力救回阙尚火和纪莎蓝时,纪莎蓝已经昏迷不醒了,阙尚火则凭著仅存的力气紧紧抓著她的手不放,心焦地看了她一眼,泪水渐渐落下。

阙尚火发现他快昏倒了。不行,他有一件事要告诉尚雷,这件事很重要。他神志不清地抓住兄弟的衣领交代著:「如……如果莎蓝有个万一,不准救我,听见了没有?绝对不准,,:」他的声音慢慢消失,人也跟著昏迷。

碎!

一声枪响加入了混乱的场面,阙尚雷望向石头上动也不动的于启,直摇著头。唉!自古多情空余恨,好梦由来最易醒。

海水幽幽,却也是载不动许多愁。

「别吵了!」阙尚火的吼声让室内的槽杂声条地归为零,眼见自己要求的效果已达到,他非常满意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今,「大姊、浪平、小舞,你们没事干吗?莎蓝的身子还很虚弱,没事的话请回。」

「对,请回。」纪莎蓝和他同一个鼻孔出气,按著头痛欲裂地比著好友,「小舞,你应该回岛上去了,你逃避了半个月,该回去了吧!」小舞简直就像舶出牢笼的小麻雀嘛!机哩呱啦个没完没了。

「哼!当初你骗我说小孩是别人的,我都没和你计较了,你现在竟然下逐客令?莎紫姊,你说这有没有天理?」阙舞两拉著雄壮的纪莎紫要她评理。

纪莎紫不悦地抱过妹妹手中才出生两天的婴儿,挺不悦地瞪砚莎蓝,「你嫌我们烦,也不想想孩子出生几天了,你们都还没想出名字来,教我如何报户口?」

阙尚火不顾纪莎紫的白眼,好宝贝地「抢」回女儿。谁会想得到这两天他抱孩子的次数居然不超过五次!天理何存喔!

「我不是说叫爱蓝了吗?」他好生温柔地肴著怀中的小美人,缓缓道出。

「爱蓝不好听。」纪莎蓝反驳。

「又来了。」阙舞雨受不了地嚷嚷,「这两天光听你们为这个名字争执就不下百次了,尚火哥,既然莎蓝不喜欢,你就让步嘛!」

「不行,女儿是我的,我坚持用这个名字。」他好小心地忡出左手的食挡,轻轻地模著女儿那柔柔软软、透著红润的脸颊。对于这个大难不死的小宝贝,阙尚火除了砚之如命外,还多丁份特殊的情感,一种混合著「失而复得」和父爱的珍惜,更感谢她为她母亲带来丁睽违已久的欢颜。

为了于启的事,莎蓝始终挹郁在心,他舍不得见她如此折磨自己,更心疼她终日以泪洗面,一忆及她决然地跳下山崖,他更是几度心痛得几欲死去。

「你们有完没完?」纪莎紫好笑又好气地看著这对宝贝兔家,他们的感情浓得没话说,两个月前那件惨剧,幸亏阙尚雪及时赶到,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。

事情发生那天,当她赶到医院时,他们两个已经送进急诊室了。发生了这些事,她原以为莎蓝的孩于一定保不住,没想到这个小宝贝福大命大没有丝毫损伤,这对兔家世无大碍,真是谢天谢地。

倪央晨带了一大束致瑰走了进来,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一阵沉寂。

「央晨,快来看我的心宝贝。」纪莎蓝极力忍住心中的忧伤。于启已死,她不想再失去这个好友,她觉得槐对他。

阙尚火轻轻地搭著它的肩,做为它的支柱。「身体好多了吧?」他诚心的感谢倪央晨。

「嗯。莎蓝,我要出国了。」倪央晨一直知道于启对莎蓝的感情,由于于启长期压抑,又发现莎蓝爱上阙尚火,所以才会精神错乱。他一直以为他可以用他的爱治愈于启的伤口,谁知于启根本不变他。

「移民吗?」纪莎蓝难过地接过花。

「可能吧。我不知道,我只想先出去散散心,逃避一下。」倪央晨的俊美依旧,可是那一向温柔的脸庞却笼罩在无尽的哀伤里,教人跟著发愁。

「央晨,我……」纪莎蓝没办法不自责,虽然阙尚火自出事以来,经常地安慰她、开导她,她却仍是无法释怀。她知道时间能治愈伤口,事情总会有过去的一天,可是她心里明白那将会是很久、很久以后的事了。

「别说了,这是我迭给干女儿的见面礼。」倪央晨拿出金锁片,温柔地挂在婴儿的胸前,「让我抱一下,可以吗?」

阙尚火频点头,急忙将孩子递给他。

「央晨,想开点。」纪浪平同情地拍拍他。

纪莎紫也感激地抱了他一下,「我很感谢你为小蓝做的一切,这里永远欢迎你回来。」

「谢谢。」倪央晨定定地看著婴儿,无限感慨。唉!一条生命的逝去,是不是代表著另一条生命的诞生?

「好了啦!开心点。」阙舞而红著眼眶,难过得直想掉泪,她和倪央晨仅有数面之缘,谈不上朋友,可是她由衷感激他救了她的好友。

阙舞雨的话唤醒了倪央晨的沉思,他歉然地将婴儿抱还给纪莎蓝,「抱歉,让大家

「废话真多。走啦!我请你们吃午饭。」见好友合著泪水夺眶欲出,阙舞雨不愿她太伤心,只好硬堆起笑脸,嘻皮笑脸地拉著纪浪平和倪央晨往外走。

「央晨,记得写信给我。」纪莎蓝忍住泪水。

「莎蓝,你现在在坐月子,别哭!」阙尚火拧起眉头,帮她拭泪。

「你不知道,每当我想起是因为我的关系,央晨才会……」

「小蓝,事情都过去这么久,你也当妈妈了,再想也没有用,还是想想你们的婚礼比较实际》,」纪莎紫赖著不走。

「什么婚礼?」她拉著阙尚火的袖子拭泪。

「你自己说生完孩子就要嫁我的。」阙尚火故意生气地吼著。

「我反悔了。」她撇开脸。这么凶,一点也不体贴。「再说,我又不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。」

「爱不爱用讲的就算吗?无知。」他拧著眉,情愿她和自己斗嘴,也不要她……

阙尚火心一揪,不,事情过去那么久了,别再想太多,反正这辈子他是缠定她了,他不会再让她涉足任何危险,也不会再让她有任何抛他而去的念头。他要让她知道,他们是一体的,谁也分不开谁。

纪莎紫对小俩口的拌嘴一向很感兴趣,她将小孩抱了过来,乐得坐在一旁观战。

「无知?」纪莎蓝火冒三二丈,「你不公平,还骂我无知?」

「我又哪里不公平了?」他尽量降低音量,避免吓到他的心宝贝。

「你从来没表示过你对我的感觉。」她也跟著压低声音。

从来没有一她瞎了眼还是耳朵聋了?他情愿为她赔上性命,她居然这么说:「纪莎蓝,,不要无理取闹哦!」

纪莎紫终于明白妹妹在执著些什么了,她的笑容渐渐绽开。

「等等,请问一下妹子,你这是在怪他没向你表白吗?」她比著阙尚火。

「哼!白痴一个。」她望著窗外,肴著浮云、盯著蓝天,就是不看气呼呼的关尚火。

「阙尚火,你难道就不能对她表白吗?」纪莎紫居间调停。

「为什么?她早就了解我对它的感情了。」他不让步,至少有第三者在,他说不出来。这时,婴儿哭了……「好了,婚礼的事你们慢慢去商量,麻烦先把小孩的名字给我。」纪莎紫轻轻地摇著小

「我说过了,就叫爱蓝。」阙尚火一脸不自在,不知想起了什么。

「爱蓝不好听。」纪莎蓝想也不想就又否决了。

纪莎紫却恍然大悟阙尚火如此坚持用这个名字的用意了。

她开始放声大笑、无法控制地朗声大笑,几乎笑歪了嘴。它的笑声不仅惹得两位怒目相视的人转移了焦点,就连她怀中原先闭著眼楮的婴儿,也纳闷地睁开乌溜溜的眼楮瞧她。

阙尚火懒得理笑得乐不可支的人,反正她一向如此,于是他又回到老话题,「我说爱蓝就是爱蓝,没商量的余地。」

纪莎蓝气极了。「不好听!」没商量的余地,他以为它是谁?

他们的争执越剧烈,纪莎紫就笑得越猖狂。她这个傻妹妹,枉费她这么聪明,居然没发现她要的表白,阙尚火早已经给她了。唉!难道真的是「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」吗?她当下决定不告诉妹妹她的发现,她要让妹妹自己去发觉阙尚火笨拙的心意,这样迂回、曲折的生活才会更加有意思。

纪莎紫笑吟吟地看著眼晴瞪得大大的「爱蓝」,心里不断念著:爱蓝、爱蓝……不就是爱莎蓝吗?她这个「执迷不怡」的笨妹子!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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