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多看财经新闻、人物特写的杂志就知道了呀!」
明雪说:「嘿,别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,你一向比我坚强,我可是依赖你的哟!」
回到房间,月柔方由震撼中慢慢回来,心情愈来愈寒。她呆坐著,想办法高速自己的心态。她在大学念了四年的心理系,学会种种纾解方式。但有些事,创痛太深,治疗半天,不如全盘失忆算了。
若说刺激太大,人脑会自动选择遗忘,她的十七岁为什么无法由内心抹去呢?甚至希望跌一跤或撞到什么,若能因此得到失忆症,也算是上天的仁慈了。
长夜漫漫,睡神不至,往事如潮水肌席卷而来。
她九岁,和年轻美丽的母亲会在台北宿舍的屋檐下,听风铃声,共七个,叮叮当当。
母亲说,这是碧海波涛,这是沙漠驼铃,这是空山灵雨,这是古寺梵钟,这是晚霞久照,这是晓风残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