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的恐惧抓住了她,她就只能在梦中流泪,越哭越厉害,越哭越野,退化成一个婴孩……
「祆儿——」祭始禧搔搔她的头,正要往下说时,房门开了,打断他。
罗愉走进门,直直朝她而来。祭祆儿清楚看见他的眼楮里有她。
「你醒了。」他站在祭始禧背后,俊颜上天生的笑容一寸寸加深、扩大。
她看他看得出神。
「你来得正好,」祭始禧转头侧对著罗愉。「袄儿说这绷带绊手,她不好用餐具,你来喂她吧!」说著,他站起身,让出座椅。
「哥哥?」祭祆儿回过神。
祭始禧一笑,弯低身躯,在她耳畔喃言:「祆儿,自己长大吧——」
她眨眨眼,愣愣地盯著哥哥走出去。
起居室剩下她和罗愉,桌上的蜡烛还在罗曼蒂克地烧著。罗愉先把翻倒的汤碗放正,然后坐下,认真地要喂她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