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漠的面具崩溃,我强忍许久的泪水,终于从眼眶中不受控制的滑落。
许久之后,我才发现奇奇的哭声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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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当我走进病房,所有的人都像看怪物般瞪著我。
若是换成以前的我,或许会很想笑吧!
不意外众人的冷漠,只有瑷媛朝我迎了上来,又哭又笑道:「瑷真姐,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爸爸、会来看他的。」
案亲已无大碍的事,我已从医生那里听说。
一群人,像是守宝藏般守在父亲的病床旁,画面有点好笑。所有的人,都怕父亲在突然有个三长两短之前,漏听了他最后分配财产的遗嘱吧。看见我的出现,每个人都是一脸防备的表情,只怕我是想来多分一杯羹的贪心鬼。
不知为何,我突然能体会父亲临老感受到的悲哀。对他的恨意,也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