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多么……多么想再听一次爸爸用极重的湖南口音叫她的名字、和她说说话,可是……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,他不在了,早就不在了……
慕云遥任由洪蘅在他怀中痛快的发泄情绪。这女孩平时可能压抑了太多的好恶,表面上愈温和平静的人,心中往往累积许多心事,直到有一天受不了了就会爆发。
宣泄够了,洪蘅才发觉自己倚在慕云遥怀里,她察觉失态的把身子移开,红著脸呐呐的说:「我……我方才实在太失态了,对不起!我……」
「不必觉得抱歉,像你这样的人是需要有适当的宣泄空间。」他的口气是全然的医生口吻。「洪蘅,你压抑了太多心事了。」直接叫她的名字,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妥。
洪蘅低垂著头复往前走,转个弯来到了一间旧瓦房前停住了脚步,低声的说:「我家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