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一段漫长无尽的白日里,琼安祈祷著夜晚的来临,好可以入眠和遗忘,但在漫长的夜里,她又祈祷著白日,好逃脱梦境的折磨及浸湿枕头的泪水。她不确定白天或黑夜何者比较糟,然而最终它也不重要了,每一刻都同样的痛苦,就像有刀子插在胸口,而她的心仍然固执地跳动著,她仍然得呼吸。
她唯一的慰藉是下午和迈斯的骑马,但他却更加提醒了她所失去的,因为他永远也无法属于她,就像他的父亲一样。
她望著坐在樱树下画画的迈斯。
「瞧,安安。」他递出绘图板。她放下自己的画,仔细看他的素描。她可以清楚看出他想要传达的:「番瓜」在樱花林里吃草,「帕卡」伏在树干下。
「画得真好,小痹。」她由衷道,尽避年纪仍小,迈斯已显露出绘画天分。如果他有心选择艺术,她相信未来他可以成为好艺术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