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他做得到吗?
缇儿又靠了过来,他毫无所觉,眼里只有那落荒而逃的伊人情影。
路变得模模糊糊,她伸手抹去泪水,眼前的路清晰了但只一下子又模糊不清。
为什么要难过?为什么要掉眼泪?不是已下定决心与他当对姐弟就好?不是下定决心要撮合他和缇儿?
为何——心还会隐隐作痛?
一想到三郎抱的人、吻的人不是自己,心口就阵阵发疼。
她是怎么了?
吃醋吗?呵,凭什么?她凭什么吃味?
偏偏恼人的泪水一颗颗滑落,她咬牙暗恨自己的懦弱。
花灵手捧著木桶,一路往溪边走去,她要将昨夜骆秋冥弄脏的衣物清洗干净。
绕过林边,她在溪边寻了一处平坦的地方放下手上的木桶,附近有几位村妇在铣衣,为了不想让人瞧见她哭红的双眼,她低垂著头拿起衣服开始洗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