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水倾染却希望辛济清别用那种近乎苛责的目光看著她,她宁愿承受他的怒火,也不愿领受他那无言的尖锐责备凌迟。
「除了这儿,哪儿都好。」反正她只是一个无家可归,没有身份没有过往更没有未来的游民,今天可以知道自己的名字,她当自己踩到狗屎走运。
辛济清不愿意告诉她更多有关于她的事情就罢,她仍然可以过活,过去几年,她不也活得好好的?
「坐下。」辛济清冷声命令。
她还能上哪儿去?为什么她总是在不必要的时候展现她傲人一等的自尊,不肯稍放?
打他认识她开始,她便是如此,离开六年后再相见,她仍是如此。
水倾染杏眸圆睁,本想大声宣告自己有人身自由权,任何人都不能命令她做任何事,但一接触到辛济清那双寒眸,她所有的宣告词不知何时皆消失无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