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璇玑心里有千百万个不愿意,就像当初被架上花轿时一般的心情。可是,她也清楚,即使再不愿意,她也没有抗拒的资格与勇气。
后宫的争风吃醋、谋权夺位早已让她认清了冷暖的世间,也早已让她学会了认命的生存法则。
有权得势的自然能呼风唤雨,无权又没势的只好将苦往肚里吞,凡事靠自己。抚著宾馆里柔软的锦被,赵璇玑不禁想起了系筑园里的薄被和木床,想起了她在皇宫里的家。
系筑园是娘惟一留给她的地方,是皇宫里最不受人注目的一个角落。曾经它也曾风光一时、灯火绚烂,但是随著父皇的移情别恋、另宠新的妃子,而渐渐地被大家遗忘。要不是这次没有公主肯和亲西夏,大家不会记起皇宫里还有一位璇玑公主,父皇也不会忆起那段他曾经眷恋过的风流。
赵璇玑望向窗外的一片星空,她不禁低低的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