帆龄从怀中拿出金银梳和装著两人发结的荷花绣袋,放入馆内,脑中登时闪过了当初她为额豪梳发、结发的情景。
往事幕幕重映,涌上心头,却是说不尽也哭不出——她凄婉欲绝,肝肠寸断的拉起陀罗经被、黄金织缎锦,轻柔地覆盖住弊椁。
帆龄把钉子敲入了棺中,轻轻低喃:「若生当相见,亡者会黄泉——上穷碧落下黄泉,就算魂魄,也要生生世世追随。」
让金银梳和装著两人发结的荷花绣袋陪葬,是生死结发的承诺——这就是她封椁的誓言。
风在祭坛上旋啸著,泛出苔色的回音,一种绕天匝地的悲凉声响。
帆龄痴痴望著空棺,感觉好象有什么东西从她体内剥离了,那剥离的痛楚剜骨锥心,让她痛不欲生。
一个英挺威武的年轻人突然大步走上祭坛,扶著棺木,望住帆龄,问道:「你就是帆龄郡主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