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不知道吗?近半个月来,唐先生几乎天天到乐器室报到。」常寺礼的反应比她更惊讶。她和米契住在一起,对他的作息该是比他们更清楚吧。
「怎么可能……」顿时,徐少艾陷入了一种空前的绝境,那是种连思考都停顿,连呼吸也停滞的痴呆状态。
他骗她,他骗她……他居然骗她?!
什么演奏会前三小时才排演,什么平日不练习都是欺骗,可她竟信了他,而且毫不起疑。
她记得昨夜才问过他,白天都做些什么,他又是那样笑著看她,然后说他每天都在认识台北的道路,说什么棋盘似的错综复杂的马路让他记了一条又忘一条……自始至终,他没有提及弹琴的事,她抱怨他从不到学校接她下班,他也只是笑著搂她,说她像个长不大的小孩……
他隐瞒了来过学校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