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哪有人可以借你!你家那个冷脸秘书呢?」严家祺一看到那个没露脸就轻易打败他的情敌,马上摆出臭脸上阵。
「骑脚踏车被车子撞,住院了。」严立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。他的万能秘书不知哪根筋扭到,居然想到骑脚踏车来上班,第一天就被撞入院,现在脑震荡还在观察中。
「哈哈……一定很痛吧!呼呼,恶人有恶报!」听说死对头受伤入院,堂堂一名总经理笑倒在大椅里。
「跟人家不合,也没必要这样子吧?」严立祺对他的落阱下石无法苟同。
被教训的人提出抗议:「上次我不小心跌断腿……」
「她亲自送花去。」
「结果在我的石膏上写满诅咒我的话。你家秘书唷,你还敢说!」
严立祺歪头打量他——
「你火气干嘛这么大?」
「因为你条件比我好!」
无厘头的一句话让严立祺傻了,但是也没错。
「那又怎样?」
「呜……」有苦难言。
严立祺看看时间,唉,他没空在这里搅和。「秘书你到底借是不借?」
「你想干嘛?」借东西,不,借人口气还这么差!
「我明天有个重要的日本客户,还是需要带秘书露脸,免得失礼。」
「日语吗……她不会说。」英文是很棒,但日文就惨不忍睹了。
「不用她开口,撑场面用的。就这么说定了,叫她明天晚上七点到这家餐厅找我。」他说了算,严立祺才懒得理弟弟极度不悦的表情,丢下餐厅的名片就要问人。
「可是她……」严家祺还有意见。
「怎样?」严立祺挑高浓眉。
念头一转,他倒想看看他家哥哥受不受得了他美艳火爆的秘书。
漾然想抓他家斯文的哥哥当金龟子?哼哼,还得看人家敢不敢要她哩!
「没事,我会告诉她。」挥挥手,赶走人。
「嗯,那我先走了。」脚步尚未跨出办公室,头又转了回来,「能不能先让我看看人?」
他觉得老弟在要心机,说不定明天是叫倒茶洒扫的小胖妹去陪他。
「你想验货?她出去吃饭了,你到公司旁边的百货公司逛逛,说不定会踫到她,那个一头金红色短发的美女就是了。」
「啧!无聊。还有,叫她裙子穿短一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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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裙子穿短」短……男人只会叫女人把裙子穿短一点、嘴巴闭紧一点、要听话一点……除此之外,他们还会要我们女人做什么?」大女人主义的忠实拥护者,一路往餐厅走去,一边碎碎念。
「……要不是看在双倍的加班费,才懒得理这个色鬼!」
站在以精致的日本料理闻名的餐厅外,她突然止住了脚步。
曾经,这里也是她的最爱,现在她却舍不得跨进去——痛快吃一餐可是她一个星期的所得啊。
包何况,因为那个心胸狭窄的快译通,她又少了一份赚外快的工作,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新的。
唉,她离「好野人」越来越遥远了啊……
「欢迎光临,小姐就一位吗?」标准的服务态度让司徒漾然怒火烧熄。
「我是严氏总经理的秘书,请问总经理到了吗?」她对服务生微笑,不让奔腾怒火漫烧到无辜之人身上。
「喔!严先生已经到了,请跟我来。」服务生将她引到采会员制的包厢,替她推开拉门,「就是这间,请进。」
道谢后,司徒漾然大脚跨进包厢内,双手插腰,展现她无懈可击的好身材,特地伸出她引以为傲的美腿。
「好啦好啦!爱叫女人穿短裙的色鬼,你看看够不够……快译通?你怎么在这里?」她怒瞪也是一脸愕然的男人,头皮发麻。
「你是严家祺的秘书?」严立祺比她冷静,只是杀气腾腾。
「是啊!你是他的哥哥?」那个有百万名车、千万豪宅外加上亿存款的金龟子?噢!天哪……
「不像吗?」大家都说他们兄弟很像双胞胎,不过气质很不一样,他家弟弟是狂蜂浪蝶,而他斯文正经。
「这样看是很像,可是我极力的把你从我脑海中抹去,所以直觉的排斥你。」冤窄路窄,真是够了,他们还真有缘哪!司徒漾然咬牙切齿。
「刁嘴的女人。」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,严立祺对她的印象不脱利嘴和凶悍,外加脸皮厚。
「没品的男人!」从一开始吃她豆腐、吐她一身,到后来居然公报私仇开除她,他们的仇越结越深!
「如果你高兴,大可转身离开,我不会留人。」他索性来个忽略她,自顾自地倒清酒、吃小菜。
「开玩笑!我裙子都已经穿来了,要我回去?想都别想,我要赚加班费!先给我。」司徒漾然冲向他,伸长手臂,掌心向上往他脸上戳去。
「给什么?」幸亏他腰力不错,上身向后倾才躲过她的夺命戳鼻指。
「加班费啊!我家总经理说你会给的。拿来!」她一张狰狞的脸对他怒吼。她一直觉得讨债公司应该要网罗她这名要债高手才对。
「自己回去跟他要!」他不客气的拍开她的手。
全世界有机会让他从绅士变恐龙的,只有两样东西:一是飞机,另一项就是眼前这个呛死人的美女……
嗯,是美女不错,挺美的。他的视线上下打量她,腿不错,脸也不错,就是个性让人不敢恭维,哪个男人爱上她,绝对是自己此生最大恶梦。
「我偏要赚你的钱!怎样?拿钱来!」她不放弃,继续追讨。
「我看你还是先离开好了,你留在这里对我一点功用都没有。」严立祺起身,发觉自己的身高比她高半个头,得意的扬扬眉。
仗著身材优势,他拎起纤细的火辣美人,把她往门外送。
「喂喂喂!别推我,你当我喜欢看你这张尊容吗?看到你让我又想到那股恶心的异味。」她故意掐著鼻子,「要我走人可以,钱拿来!」司徒小姐三句不离钱字。
「你会不会太爱钱了?」把她放在门口,严立祺掏出皮夹。
「一百块?哇咧……你也给得出手?我坐计程车都不够好不好?你不给我自己拿!」见他要把皮夹收起来,司徒漾然伸手抢。
「你住手!哇呀」两个人拉拉扯扯,脚步凌乱之中,扭成麻花的脚撑不住两个人的身躯,双双跌在榻榻米上。
「唉唷……你走开啦!色狼!」他又再度吃透她的豆腐了。气呼呼瞪向伏在上头的男人,视线猛地一怔!「你,长得很英俊,可是太不讨人喜欢了。」
真是可惜了,不然……
「是吗?你长得很美,偏偏粗野又目中无人,真是让人失望透了……」密闭的空间,相互排斥之间,又藏著几缕不曾被发掘的吸引力……
女性柔甜的香味窜进他鼻尖,勾引他一向极为克制的欲望,她娇嗔又吃惊的模样,实在迷人。
在他脑袋清醒之前,他已经低头吻住微张朱唇。
「唔?」司徒漾然双眼大睁,但在她来得及感应接吻的感觉时,严立祺已经飞快撤开了。
「告诉我,这下你还有闻到臭味吗?」嘲弄的声音不似他正常的清朗,嘶哑中带著迷惘。
怎么回事?一时间他竟……
司徒漾然眨著眼,望著他一点都不绅士的脸孔,原来,他也会欺负人。
「你……」他还真是便宜占尽了啊!司徒漾然抓起他后脑的头发,正准备扯下他一撮头发……
拉门再次打开,服务生笑吟吟的声音在两人错愕中响起:「严先生,您的客……人……来了。」
服务生闭嘴了,忍不住带著颜色的眼扫向躺倒榻榻米上、纠缠成一团的两人,怎么看都很暧昧。
老板和秘书是吧?呵呵……
「呵呵,严先生真是好兴致。」远道从日本前来的客户也笑个不停,但毕竟见多了场面,倒还冷静的跨进包厢,后头跟著一脸贼笑的翻译兼秘书。
「不是……」严立祺起身,顺道拉起胀红脸的司徒漾然,不是害羞,他知道,这个女人不懂「害羞」两字的意义。
「你要就滚出去,不然就给我乖乖坐著,别乱说话。」他在她耳边低语。
「钱给不给?」她挑眉斜睨他。
「多少?」
她报了金额,他勉为其难点了头。她八成加了遮羞费,他就当被仙人跳了。
「坐著别闹事,不然有你好看的了。」微笑送出警告后,严立祺恢复冷静,招呼这位十分重要的日本客人。
「哼!」司徒漾然翻白眼,坐在他身边,当自己是花瓶,只管吃吃喝喝,肚子填饱后,她的心情好多了,有空时还会送给对座日本鬼子一抹媚笑。
咦?
眉心波澜微起,悠闲啜酒的动作停顿了。
她感觉错了吧?
可是……
脸上笑容不变,她冷静的把手探往桌下,一拉——
「唉唷!」日本老板应声倒地。
「怎么了?」严立祺和日本来的秘书同声一呼。
「她……」日本老板揉著后脑,被扶起来时,控诉的手指指向一脸无辜的美人儿,「她!」
「你干嘛了?」严立祺怀疑为何自己一点都不意外。
「我刚才在喝酒,觉得奇怪,怎么桌子下有东西在踫我的腿,我就伸手去拉,谁知道是他……」她双手一摊,照样摆出无辜的脸。
噢!天哪!哪个人不好请,偏偏请到这搞不定的女人!严立祺转向还气呼呼满嘴抱怨的日本人:「石藤老板,真是对不起!」
就算司徒漾然不懂日语,他鞠躬的模样,想也知道他在作啥。干嘛跟他说对不起?他该向我道歉的。」
娇嗲又不满的声音切入低声道歉之中,司徒漾然冷冷瞥著频频低头的快译通,忍不住想笑。
还得感谢日本色狼,不然她哪有机会看他狼狈的样子?
严立祺身子一歪,怒容冲向她:「你可以安静一点吗?」
「先让他向我道歉,一切好说。」她仰首,对他挑高秀眉。
「说你个头!道不道歉?!」有力的手指强力收缩著,发出嘎嘎声响。
「#$!@$%#@%……」日本老板话没停过,指著司徒漾然。
「他说什么?」
「他说……没什么啦。」呃,他可不想引发第二次中日大战,而且他绝对是唯一的受害者。
「说来听听。」见他摇头,她举起一盘生鱼片,威胁的举高。「你不说我开扁喽!」目标不是他,而是忿忿不平的老板。
「他说……你这个女人,都可以跟老板在餐厅里办事了……呃,让他模一下有什么关系……喂!」
来不及阻止,严立祺只能看著她手中的盘子脱手飞出,他闭上眼,不用看也知道,下场会是如何……
「八格野鲁!」日本老板大吼。
「这句我倒是听懂了。」她点头,对著日本老板做出不雅手势,却见气红一张脸的日本鬼子起身冲向她,她机灵的手脚并用,爬到严立祺腿后,只探出一张俏脸,「喂喂喂!他想干嘛?」
「我想他不是要扁你一顿,就是要求我扁你一顿。」严立祺甩著被她抓住的腿,忍著没抬脚踹她。
啥?她从小娇生惯养,没被打过呢!「喂,救我!」她用力扯他的西装裤。
「救你?哼!」严立祺长腿向旁边一跨,把她留在日本老板面前。
「@#$%@%@#$……」日本话臭骂声不绝。
被骂火了,司徒漾然爬起身,双手插腰,怒声骂回去——
「什么跟什么!谁对谁错啊!、是你吃我豆腐,不懂羞耻还骂人……哎唷!」她被日本老板推了一把,跌回榻榻米上。
好哇……誓杀日本鬼子,杀气越来越旺盛的司徒漾然才正准备起身再战一回,一双长腿已经跨在她身前,替她挡住一腿。
她痴愣望著挡在她身前的严立祺,他凶狠的表情……他是在替她讨公道?呵……这个人其实也不错嘛!
「喂,谢谢你唷!」她含笑戳戳他结实的大腿。
「走了啦!」火气十足的捞起她,严立祺已经在思考要用哪种方式杀她泄恨。
「生意不谈了吗?」走向门口时,司徒漾然还不忘回头送几记不屑瞪视给日本色狼。
严立祺赏给她一记冷眼——
「还谈得下去吗?」
喔,她不小心砸了他的生意了吗?
她撇撇嘴角,一点愧意也没有。
「真的不谈了?」
「人家不跟我谈了。」他脸上的表情几乎就是穿著西装的野兽,互磨著的利牙正打算著将她五马分尸!
「那好,你等我一下。」她含笑挣脱他的手,转身跳回日本老板身边,连连哈腰外加道歉不断,然后——
严立祺眼睁睁看著她又从桌上举起一盘菜,重重砸在日本老板怒气稍缓的脸上。他叹息,又感觉她的小手滑进他手心,他麻木的跨出餐厅,耳边还听见女郎得意万分的娇笑声。
他终于十分确定,此姝绝对是他毕生最大的恶梦!
****************
「你不要走那么快啦!我穿高跟鞋耶!」司徒漾然不开心的被连拖带拉,跨出电梯,小跑步追随前头男人的脚步。
「……」严立祺一路无语,现在依旧如此。
「你帮我挡在日本鬼子前面,对他大吼的样子真帅!」她对著帅哥的背轻笑。看在他仗义相助的份上,她不记仇了。
「……」还是无言。
「你说句话啊!我在称赞你唷!」伸出有空的手拍拍他的背。
「……」
「我们回来干嘛?」她不解的跨进公司,加班未归的同事对两人投以注目,看著他们如风一般刮进总经理办公室。
「严家祺!」忍了半个小时,严立祺终于开火了。
「干嘛?」从桌上抬脸的男人打量两人。「不愉快?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」他脸上的笑容显示他快乐极了。
炳哈!他担心太多了,他家老哥跟漾然根本就不合。
漾然还是他的。
「这是你家的秘书?」严立祺指著一脸无辜的司徒漾然。
「是啊,很优秀吧?」还挂保证的唷!
「她砸了我公司本年度最大的一笔生意!」气到不行的男人一指戳在她肩头。
「是吗?」唷呵!太好了,漾然的希望落空了吧?
又碍于兄长气到发黑的脸,他不得不装个样子,训斥他的宝贝秘书:「漾然,你怎么可以这样子?!」
「你故意的?」看出他眼里带笑,严立祺换指他的额,每说一个字就戳他一下。
「你要跟我借秘书,就是她喽!」被怒目瞪得没辙,他也只能勉为其难发问了。「好吧,既然你要我问,她做了什么?」
「你自己问她!」严立祺嘶吼。
「漾然?」讨好的声音令一旁气炸的严立祺冷哼不止。
「不能怪我,谁叫那个日本色狼用他肮脏的色脚搔扰我。」她回去还得猛力洗脚,把那日本色狼脚残留的味道洗干净。
「然后呢?」严立祺挑眉等著。
「是啊,然后呢?」严家祺微笑示意她继续说。有色狼敢吃他家漾然的豆腐?活该!
「然后……」她撇撇嘴角,没继续说。
「你说啊!」严立祺冷笑著催促她。
「我拉他的脚,老色狼摔在地上啊!他就开骂了,我又听不懂,就叫大帅哥帮我翻译,结果那色狼居然说……说……」想起那段什么跟老板怎样怎样的话,她有点难为情了。
「说什么?」严家祺好奇的追问。
司徒漾然搔搔头,支吾一阵才又开口:「反正就是诬蔑女性的话,然后我一气,就把菜往那个臭日本鬼子头上摔,他就很生气的冲过来要打我。是他自己冲过来跟人家吵架,然后要带我走的。」
「然后呢?」嗯,这才像他家的漾然,够凶够猛,还会给坏人迎头痛击,一辈子后悔遇见她。
「离开前气不过,又送一道菜在他头上……」司徒漾然以得意骄傲的口气作结尾,双手一摊,优雅而自大。
「嗯……」是有点夸张了。严家祺偷觑脸色铁青的哥哥,强忍著不放声大笑。哈哈!喜欢优雅美女的哥哥,对粗野霸道的漾然是绝对无法苟同的。
「嗯什么?是你家的秘书耶!」严立祺可不满意。
「那又怎样?」司徒漾然在旁插话。
「你不觉得你应该要处理一下?」严立祺双手抱胸,利眼瞪著依旧不知悔改的恶劣女人。
「呃……不要这样啦……」噢不!为什么要他做这种残忍的决定?他爱漾然,他不要漾然离开!
司徒漾然见老板的气焰被压熄了,连忙跳坐在桌上,风情万种的叠起美腿,一手搂著严家祺的肩,嗲声腻过去。
「兄弟,你是老板还是他是老板?干嘛要听他的?」她斜眼瞪著那张脸好像水远都是铁青色的男人,对他的一点点好感全没了。
「你不懂……」严家祺望著她,心头在滴血。他也不想啊……
「兄弟,你说说,这下要怎么办?」自信满满的严立祺双手抱胸,对他有女人就没手足的弟弟挑眉——
耙不听话,走著瞧!!
「呃……」严家祺不敢看任何人的视线。
他当初没想要借人,也没想到漾然会这样惹毛他极度容忍女性的哥哥。
「总经理,我英俊又英明的总经理,这不能怪我啊……如果你看到我被日本色狼吃豆腐,一定也会生气,因为你很疼我,对不对?」见露出败势,司徒漾然巴著他,努力撒娇。
她的努力全被严立祺看在眼里,问题是,她求错人了。
他挑开浓眉,露出奸诈冷笑,看著她一人在演戏。
「不然,罚没收你今天的加班费好了。」严家祺小心翼翼觑著哥哥,希望这样可以平息事端。
「这怎么行!?」她瞪眼,金钱可是她的第二生命呢!
「小姐……」都已经死到临头了,她能不能张开她美丽的大眼楮看仔细一点?
收到严家祺频频使来的眼色,她懂了。「好吧,就照你说的。」她觑向严立祺,「这样你满意了吧?」没风度的臭男人!
严立祺的视线掠过她,直接刺向严家祺,「兄弟,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」
啊?非得处以极刑吗?「唉唷,我很喜欢她耶!你就好心放她一马吧!」严家祺努力哀求。
这回司徒漾然终于懂了。
「想一脚把我踢出公司?喂!!你也先看看你是谁好不好?哥哥又怎样?我亲爱的总经理,别怕,我给你靠!」她拍拍严家祺,顺道送记警告瞪视。
「漾然……」她不懂他的苦。
「怎样啦……」她也回他可怜的表情。
怯生生的手指指向骄傲得意的男人。
「他才是真正的老板,我是给他请的。」
司徒漾然愣了一会,才接受她耳朵收到的讯息。
这间公司,是快译通的?
「不会吧?」她有衰到这种地步唷?
「小姐,狭路相逢,没想到我们又以这种方式收场。」谜底终于揭晓,严立祺欣赏著她吓白的脸。
这个小姐长得不错,就是脾气让人无法接受。
他那张脸……气死人了!
「你这个……死快译通!到底还有什么公司行号与你无关的?!」餐厅是他的,公司也是他的,他们天生相克吗?
「呵呵……打包,滚蛋。」收起冷笑,严立祺赶人。
「别哭别哭。」严家祺安慰的拍拍她的肩。他也很想哭啊……
「我才没哭!早知道是这家伙的公司,我打死都不进来!」跳下办公桌,她气呼呼的掠过严立祺,临走前还不忘送个临去秋波给严家祺。「我走了,有空再联络。」
她潇洒的拨拨金红色的短发,双手一挥,不带走一片云彩,只带走……满腹怨气。
那个快译通,她要恨他一辈子!
她要跟人学巫术,刺他的小木人!傍他下降头,让他不得好死!
噢!她恨死了他那张得意洋洋的嘴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