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的暴风雨去得很快,半小时之后他们继续赶路,痛苦地吸著湿厚的空气。
著实令人恼怒的湿气使得一天中的这一刻对话减为最少,而且费力地踩在雨后崎岖的路面上更让人不想说话。
直到看到植物愈来愈稀少,而且太阳破云而出,光亮差点令她晕眩的时候,她才知道他们已经爬得很高了。他们在一座峡谷的边上,底下有一条闪闪发亮、很浅的溪流。山脉在头顶隐隐浮现,寂静而原始,仿佛从亿万年前开天辟地起都未被打扰过。在她右前方有一座比其他山小一点,宽广、平顶的山!在无边的山地中显得微不足道。那是一座无足轻重的山,祥和得像在沉睡,不带挑战性地兀立在那里。「柏恩,」她说道。「在那里。」
他停下来,抬头看,眼楮自动看向最高点,然后他的视线往下滑,注视著他前面那座平坦的山。「不错,」他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