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小女奴到底是怕得不得了——不,她哪里怕!她走往他用餐的雕花木桌,拿托盘,摆上瓶塞拔出一截葡萄酒、酒杯、漂花蜡烛水钵和他尚未吃完的早餐。他看著她端著托盘走过来,她没走向他,而是走向时时备著温水的小角厅观海按摩池。
「你要做什么?」他大步走过去。
他的小女奴撩开隔水帘,拉著不久前才被修复的纱帘,回首望他一眼,沉定且娇媚,任何男人看都会觉得是娇媚的一眼。
她不语,他便说:「都要世界末日了。」唇角徐徐扬提,眼神隐闪深浓欲意。
小女奴还是没说话,放开拉著纱帘的手,踩上池缘阶,将托盘放在置物台,跨进池里,舒服地坐下。
这时,她终于发出柔美柔情的嗓音,说:「广泽先生,我不要在世界末日慌慌张张地逃,反正世界末日谁也活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