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一直排斥和启棠结婚,因为他们之问感受不出那令人心颤的情愫,没有浑身欲燃的热度。
她望著黑暗中绍远的身影,慢慢只剩下轮廓,步伐有种熟悉感,彷佛变成那个才初识的范先生,在内巷泥泞的窄道上、在榕树区僻静的曲径里,他的背影……
「阿铃--」昭云叫唤女儿的小名。
「来了!」晴铃忙应道。明天母亲就回新竹,必有一箩筐事情要交代。
惜梅打开一排靠院子的玄关门,放几把加墼藤椅,竹几上置清茶糕果,皓月当空,草木花丛间,虫鸣是有声的音乐,流萤是无声的指挥,夏夜的风沁凉心脾。
宛青手织著绛紫珠子小挽袋,昭云一边学勾法一边拍扇子驱蚊。
「这几天我和启棠提过结婚的事,他说一切等妳决定,你们什么时候回新竹订日子呢?启棠的妈妈已经问很多次了。」等女儿坐定了,昭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