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过大江南北,去过五湖四海,长年积雪不消的高山攀爬过几座,终年冰天雪地的极北地曾待过,但礼谦从来没觉得如此畏冷过。
最可怕的是,那呜咽著秋思曲调的箫声除了凄冷外,还带著一股透侵入骨的绝望,沉重地敲打在心坎上,并将一股阴寒送进体内,荼毒你的心灵,麻庳你的四肢。
周遭也像被那股阴森的恶寒笼罩住,穿林过叶的风声来格外箫瑟,花木表面开始结起簿冰,华家里外的灯火都在箫音下明灭不定,狗不吠、猫不叫、鸟不啼,就连人也在箫音的肆虐下,瑟缩颤抖,寸步难移,使得偌大的华府竟不见一人走动。
礼谦对此并不意外,如果对方是他所料的人,他宁愿华家所有的人都躲在屋内不要出来。
思绪电转至此,他已来到琴心楼附近,瞧见坐在飞翘的屋顶上吹箫的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