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梵天拿起笔再度批阅奏章。
看来,「他」这次是有备而来,连游历在外的仲天都找人对付。不过,仲天自然有脱身的本事,现在他最好奇的,是「他」打算怎么丢出战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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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早上奔出水梵天的寝宫后,无情毫无方向地跑往宫廷的角落,避开所有人后,一直待在植满松竹的宫院里。
纵然自幼修行、纵然远离人群,她终究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年轻女子,以往还有护身的法力可以助她渡过劫难,而现在,她却被自己的心、被外在的环境困住,不知道该怎么脱身。
为什么?她会对水梵天说出她从不向人提及的身世,还在他怀里泄漏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?
她向来不流泪的,但昨夜……她却任由自己哭得惨兮兮。
她居然那么放任自己,让自己岌岌可危的心防再度崩塌,任他再度攻占自己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