汩汩的泪像是成串的珠儿一般散落,几日的相守,早已与她心意相通的聂紫相怎会不知她在索求什么,主动伸出了手,让她握著,但她却虚弱得握不住了。
蓦地,一颗泪珠儿滑过聂紫相那宛若刀雕斧凿的俊颜,溶进她的泪海之中。
他的泪,让她的心有如揪心刺骨般难受,几乎无法开口的她只能怔怔地望著。
如果早知道会让他难受,那么当初她是不是就不该那么执著,又或者是现在的她压根就不该再挣扎。
若她早一日带著孩子离世,那么他的疼是不是会少上一些。
这样的一转念,她的呼吸骤乱,一股椎心刺骨的疼立即袭来,那续命金丹的药效怕是再也压制不住她体内的毒性。
她平静地接受这一切,静静合上眼,等待著黑白无常提著锁链来拘。
一抹淡淡的笑在她没了呼吸时,残留著。
「不……」聂紫相像发了狂似的哀鸣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