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衣卫属皇上直辖,常常出入宫帏,这位景副总指挥大人性烈刚直,刀不认人,人皆惧怕三分。但他奉旨执刑,却不得不壮起胆子道:「圣旨在此,景大人怎可如此不敬?」
景千里暗恚,他接了震平王府传出的消息,匆匆赶来,但只能拖延一时,确是无法抗旨。
相夏至知道他心思,淡淡一笑,「景大人,我不是为难您救我,我只是想托您一件事。」
景千里心不断下沉,握紧双拳,咬牙道:「你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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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轻抚过雪白的绫纱,她微微莞尔,想象那是流云的一角衣袂,望月的笛上长穗,二叔的一方布巾。心头印上亲近之人熟悉的影子,便不再怕。
真的很久了,她没有办法再拖了。
拈起白绫,用力向梁上抛去,雪练扬空,像一场棒世的梦,短暂而又漫长。
望月怎么还没回来?
「真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