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被饿醒的。
睁开眼楮的刹那,贺则云就枕在他胸膛上。她的床铺不够大,勉强供他俩躺平不动。男人不会介意女人的床小,他的胸膛、臂弯才是她的床。
祭冠礼动作很轻地坐起身,让她枕著自己的大腿,长指卷绕著她的发,一动不动地凝视她柔情绝伦的脸庞。
她的睡颜出奇红润,似乎有什么光晕罩住,朦胧性感地,匀称的气息吹拂著他肚腹,像是一只无形的酥软小手在挑逗著男人脆弱的定力。祭冠礼深呼吸一记,低头吻吻她熟睡的美颜,将她移至枕头上,然后掀被下床,赤身走进浴室。
镜子反射出的影像,引起他的注意,但他并不觉得吃惊。
祭冠礼靠向镜台边缘,眯眼对著镜中的自己,长指轻轻地描摩挂在胸前,两颗宝石红光四射的家族项链,指尖缓慢地穿过链圈,若有所思地勾开、撩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