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气又怎样?嫉妒又怎样?早就知道,纵是她与师父再亲近,但在师父心里,怕是连妙清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。她就是傻呵!忍不住要和她争、和她斗——师父,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对你的心绝不会比妙清少一分吗?
沉默著上前,绕到他的身后,半跪在榻上,妙清沉静如水的面容溢出一丝浅笑。多少年了,这头比女人更黑更亮的长发未曾经他人之手——这是她和师父最亲近的举动,也是维续她心头暗暗喜悦的小秘密。
「又在想什么?」头皮微痛,让他叹息,知道她又不知神游何处。
面上微红,瞧了一眼一旁生闷气的琼玉,妙清的声音仍然是低低的:「没想什么。」
暗自摇头,无名也没有再开口。几十个弟子中,也只有妙清一人敢对他这样说话,而他竟然纵容著她的无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