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,他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站住了脚,朴拙雄奇的面容在瞬间变得如岩石般坚定,看著她的眼神有著浓浓的嘲讽,却绝对没有她常见的惊艳和欲望。
「糊涂的女人!你难道不明白,得罪我们的族王,就等于得罪我们整个地尔图人。」他语气冷淡,态度却不再嚣张,似乎这刻才醒悟到自己面对的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。
摇了摇头,他突然觉得自己和一个女人计较的行为有些无聊,也不再多话,转身就走。临了还不忘冷冷丢下一句:「离了这张脸,你什么也不是。」
离了这张脸,你什么也不是!
一惊,阿萝睁开眼,入目的是被仍燃著的牛油灯照得昏黄的宿帐顶,灯影在上面摇曳。额角有些冰冷,她伸手一模,竟然出了一头的冷汗。
又做那个噩梦了。
她心中叹息,没想到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,稍一打盹便做这样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