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千百次想象自己和子峻的重逢,想他一定会万分惊喜的说:「原来严鹃就是茉儿,茉儿就是严鹃!」
「没错,虽然你没中状元,我仍然心系于你。」她将会如此回答。
然后呢?然后呢?
然后的事,王奶妈正在说哩!她左一个夫君为天、右一个夫唱妇随,还拿一些怪图片要她看,但她只看一眼就没兴趣了。
「若他要拆你的缠足布的话,就由他来,男人都喜欢呢!」王奶妈说得更露骨,还要拉起茉儿的裙子看。
茉儿把红绫鞋缩进去。她的脚没有姊姊缠得细秀纤小,因为奶奶熬不过她的哭闹,后来爷爷烦了便说:「只要是我家孙女儿,有谁敢说她是大脚婆?」
长大后,她还是有夜夜缠脚,但不很努力就是了。子峻会在乎吗?那次在天步楼,她还套上硬底鞋,完全如不缠足的村妇,他似乎也没在意呢!
上轿时,茉儿真哭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