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乐室的白色钢琴在蒙尘多年后重新启开,欧去蓬请人来调音,这往后底下人就常听到先生和太太合奏的旋律,一次比一次有默契,到后来竟像同一双手在按键。
然而每到夜深时,羽童惯常要作噩梦,醒来就再也睡不著了,一个人在三楼游荡半夜,直到有一天被欧去蓬发现。
「妳为什么不睡觉呢?」
因为检查的结果不是很好,欧去蓬怕他一时无法克制伤害到羽童或胎儿,他仍旧住他原来的房间,羽童留在三楼。
「我必须听一点声音。」她合上音乐盒。
「很晚了,妳早该上床才对,医生的话妳也不听吗?」
「我有睡,睡醒了。」
「才一点刚过,」欧去蓬谨慎的问,「羽童,妳是不是有什么问题?」
「我只是睡不著而已。」
「这情形多久了?」
「很久了,自从我得知怀孕后就常常如此。」她一副习以为常的口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