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是不愿,只是--」她不介意?
梁雨萍会意地摇头。「难友更应该互相帮助不是吗?那天,真的谢谢你听我说话。」
摊在眼前的友谊继续等著他响应。
柏烈旭终于伸手,轻轻地,与她虎口相接,握住。
「彼此彼此。」他重复道。
情字最磨人,这话一点都没错。
坐在学校图书馆,梁雨萍翻开厚厚的一本《民法案例解析》,两只眼楮虽然落在上头,却连一个字也读不出来,更别提一段论述的意思了。
当事人A与B成立买卖契约等等等,已无法吸引她;真正吸引她目光的,是右手边设定成无声震动的手机。
整个晚上--不,是那天之后的无时无刻,她都会注意手机,看是否有他的来电,或者,有没有他的留言。
她在等,等他的解释与挽留,等他告诉她,他与她一样,都想继续经营这段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