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来邪肆的个性让他们对话中只有惋惜的成分,并未对生命有多大哀伤之感。
雷太师止住了哽咽,在旁伺候的太监王宗也听得瞠目结舌。
「说得也是。」嵇律垂头丧气道:「再加雷太师一门,我看哪,明儿个可能满街白幡随风飘扬!」
「我们人多,办起丧事也热闹些。」
「噢,要小心冥纸乘机哄抬价格,最好让芬丫头──」
「你们说够了没有?」
他们两人迳自说著,却见皇帝恶狠狠的眼光已扫过来。
「放肆!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?」
皇帝转身坐回龙椅上,瞧见雷太师依旧跪在地上,遂道:「雷太师,你起来吧。」他转眸又瞪视风清巽、嵇律两人一眼,佯怒道:「你们两个也起来。」
「谢皇上。」
他们对个正著的视线闪过一丝喜悦熠光。
被这一闹,任谁都看得出来,皇帝嘴边的严厉线条已经柔化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