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说我变了?你没发觉自己变得最厉害吗?」他斥责她,气得握紧双拳像要保护自己。
「过去那个乖巧、懂事、善解人意的沈怡萍已经死了,现在的沈怡萍只是个傲慢自大、言语刻薄的庸俗女人。」
「我刻薄?我庸俗?呵,没错。」她的两道眉毛正扬在一处,冷声冷气的道:「你那个才高人斗、学问冲天的秀才父亲,如今该是李太爷了,他对我说过更刻薄包傲慢的话呢!他骂我是不知自爱的践蹄子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何德行,一个没读过书的庸俗村姑、一名奴工的妹妹,竟然妄想勾引他的宝贝儿子,贱,穿草鞋的敢和穿靴的站在一块,贱,不知自爱!」沈怡萍嘲弄地说:「怎么,如今李家愈发不可一世,他倒肯让你倒头来找我这个穿草鞋的践蹄子?」
「我不相信我爹会说出那种话,他不是那样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