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他怕见到她眼底那抹悲戚,怕自己冷硬的心防会溃散,怕自己的恨意会在她无怨的对待下而淡去。
「夜深了,早点歇息吧!」说完,她转身步出了书房。
望著她消失在门外的纤弱身影,—股莫名的烦躁又悄悄在他心底升起。
尽避她自始至终是无辜者,但他就是不允许自己不去恨她。
这二十年来,他不断地借著这股恨来掩盖心底的悲伤,自那一日娘亲惨遭非命就未曾间断的悲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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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郡主——郡主——」巧儿来到房中。
「什么事这么急?」莹姬自棋谱中抬起头,神情一贯的温和恬淡。
打从她毋需做杂务之后,她便重拾以往的乐趣;与自己对奕来排遣长日的寂寥。
「驸马爷走了。」
莹姬闻言,并未有太大的震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