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微有点阴,似乎要下雨,凉风一阵阵钻入领口,让她脊背耸得有点僵,也有点酸痛。
纵使这样,她也不愿伸展一体舒活舒活筋骨,本来就冷得要死,她宁可就这么窝著这一点点的暖意,缩脖耸背地全身酸涩,也不想挺一挺腰杆,作出所谓迎击风雨、壮志在胸的无畏相。
呼,好冷!
驻守辕门的小卒子已经在瞪她了,似乎马上就要挺起手中的矛将她赶离营地三里远,然后再狠狠斥她一句——「看你还敢不敢来!」
她有点快乐地自言自语:「这可不是我不来,是兵士拦著不让进,我实在是有心……咳咳,有心无力……咳咳咳咳……」
今日伤风更严重了,连鼻子也塞住,只好用嘴巴呼吸,咳嗽也越发厉害,嗓子里像有几只小蚂蚁爬来爬去,痒得夜里时常被自己的口水呛醒,剧咳一阵,再昏昏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