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老树公,那日在青莲酒楼前,他那么轻声地同我说话,每一句,我都牢牢记在心里,时时不忘,就是娘说的话,也没记得这么清。其实,师兄师姐们待我也很好,一样好啊!」她微抬起小脸,面庞上似乎有几分困惑,「不不,不一样,在我心里就变得不一样了!从他把我扶起来,对我说话,又带我进酒楼见识,送我披风后,我心里就一直想著念著,只盼天可怜见,让我再见他一面,哪怕只是远远瞧著,不不,要说话,只要和他说上两句话,我就满足了。」
屈恒刚刚意识到婵娟所提之人是谁——那件事他未曾放在心上,几乎已经淡忘——他从不知婵娟有这样辗转婉约的心事,一时竟有些怔忡起来。
或许是站得累了,婵娟蹲,缩得小小的,手中握著树枝,在地上一划一划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