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「贱民」两字对一个自小娇生惯养的女子而言,是多么大的耻辱,可…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。
「图谋造反这必定是杀头的重罪,能贬成贱民留口气在人间已是种福分了。」
「不!我不要!」贺香玲极为反感,她忽然想起索情。
她对索情身分的羞辱竟要报应在自己身上?不!
「与家人死别,今世不能再见一面的苦和贬为贱民失去身分、地位,哪一种苦较深、较令人遗憾?」钟贵妃红了眼眶,「只要皇上能赦免钟府死罪,就算把我贬为贱民,我也是心甘情愿,可……我只怕连这点要求都无能做到。」一想到自己爹爹罪无可恕的死罪,她真的痛不欲生。
他老人家怎会这般胡涂,竟做出这种事?
「钟妃娘娘──」
钟贵妃拭去了泪水,「我想……太后是咱们最后的希望了,若连她也不肯做,那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