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所以,他死了,我额手称庆,死亡助我逃脱,我一刻也不想再留在翁家。男人死了,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快乐和荣耀,足以和男人齐名的机会,闪亮的牌坊,你为何不要?!」
「不!我嫁去的夏家不是如此,婆婆和小泵都待我很好,怀川更不曾凌虐我,他关心我、善待我,瞧!他不是为了我在雪地里跪了四天四夜吗?大姑姑,他……他把我看得比世间一切还重,这似海的深情我岂能辜负?」采眉低泣著说。
「男人是禽兽,等到人老珠黄时就不要你了,没有例外……」德容喃喃地道。脑中想起她短命的丈夫,二十四年了,他的面孔已然模糊,他不曾为她做过任何一件事,不像怀川……如果那短命鬼肯为她跪在雪地里痴傻恳求……
德容的内心漾过一种奇特的感觉,那许久不见的春花秋月浮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