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他亲自帮她上药的事,她虽然很感动,可他总是蛮横地指使她,抬头就得抬头,伸手就要伸手,他要她做的事,好比上药的时间与顺序,永远都是他决定。
她不喜欢这种感觉,好似她的伤,不过是他一份必须完成的工作,如果帮她上药,只是出于他的责任,她宁可不要。
‘我自己来。’她看著他,态度格外坚决。憋了几天的闷气,今天,她决定由她自己来。
他瞟了她几眼,黑湛的眸子闪过几许打量,似在猜测她闹情绪的理由何在。
收回视线,他淡淡开口。‘抬起头来。’
‘好啦!抬就抬。’气、气死人了,他还是一样故我,根本没考虑她的心情。
话虽如此,她还是乖乖仰起颈子,他根本不让她有违抗的机会,他在指尖上裹著棉布,沾了药水,轻刷过她颈子上的伤处,他俯低身躯好方便上药,却也让她嗅到属于他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