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房里可以摔的东西全部摔得稀烂后,詹宜学先是狞笑,笑出了满脸的泪,之后又阴冷地瞪著可涵。
「你为什么还要来看我?你又为什么要离开我?楼少驹真的比我好吗?为什么?为什么?!」他捧著头狂吼,声音凄厉得令人不忍卒听。
他伸手指著可涵,阴狠地咒骂道:「我不会说抱歉的!我没有对不起你,错的人是你!是你!童可涵,你是个贱女人!水性杨花的贱女人!」
可涵面无表情地听著,但心房却已揪在一起。从学长狂乱的反应中,她看到了他内在的痛苦,把一个男人的尊严全部都撕裂开的痛苦。他受的伤,并不比她轻。
詹宜学又叫又骂,把所有不堪入耳的话全骂了出来。狂骂了好久后,他颓然地蹲子,像是已耗尽了所有的力气。
他眼神涣散地看著可涵,声音沙哑地慢慢开口,语气里已没有愤怒,只剩下苍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