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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西屋炕串了烟,一屋子浓烟将烛雁呛了出来,炕灰沿著炕席缝扑出,光清灰就清了一顿饭功夫。浊烟两个时辰也没散尽,薰得人头晕脑胀,烛雁只得抱了枕褥到东屋来挤。
「大哥,你移一移,炕头让给我。」很无情地将兄长轰到炕稍去。
折腾了大半夜,炕头也没有了热度,被窝里凉得像冰窖,再困也不爱往里钻。烛雁将火炭盆移到炕沿边,拨了拨炭灰,暗红的火苗立刻窜出来。
她冷得哆哆嗦嗦,嘱道:「大哥,你先睡吧。」见白岫脱了外头的袄,仅穿著单薄的亵衣,距自己不远不近的,忽然觉得有点怪,又说不出哪里怪。想了半天,大概极少和大哥同屋睡,有点不习惯罢了。
凉凉的被子覆在她肩上,她立即打个寒战:「不要,被子好冷。」
「盖一点东西,总比不盖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