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责任在你身
上,你可没有拿人生闹著玩的本事,别忘了自己的身分地位。」
有生以来的第一次,惟刚是抬头挺胸来正视叔叔的,绍东的威势再也压不下他炯然的目
扁,他正声道:「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身分地位,叔叔。」
说罢,他把惟则放开,昂然阔步走了出去。
就连绍东奇异闪迸的那眼光,也追不上惟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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棒天一早,惟则便跌跌撞撞闯进套房,惟刚从一夜的乱梦中醒来,听说约露离了家他
去,他惊坐而起。
「她到哪儿去了?她昨晚没有回家吗?」他问。
「她母亲说她很晚才回家,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──据说心情很激动,要请假几天,
到外头散散心,究竟去了哪里,她母亲不肯透露。」
惟则抱头在松木休闲椅坐下来,头发前端还是油亮整齐的,发脚子却失了服顺,芒草堆
似的参差松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