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需要支持的时候,花五十块钱就能立刻读到父亲的论文,还是值得的。她一向能够自立,但即使最有生机的植物有时也会凋萎,今晚无疑地她的叶片都下垂了。
她没有换下运动服,事隔多年,再去整理那些箱子,一定弄得脏兮兮的。她花了四十多分钟才到达瑞克的公寓。那是一排三栋、两层楼的建筑物,泥灰墙被漆成淡红色。许多年前,当它还新的时候,看起来也许非常显眼,但现在却沾上污点,褪成令人倒胃口的红色。瑞克就住在左边的第一栋。
她敲敲瑞克的房门,门外可以听见电视机的声音,但除此之外,没有其它的声音了。她再敲一次。
「来了,来了。」屋里传来一声模糊、不悦的回答。一分钟后,瑞克将门打开了。
瑞克稚气、悦目的五官总是令她惊讶,他的脸完全不受烟、酒和他的生活方式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