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走近时,他用脚推开一张椅子,看了婕安一眼,那眼神和酒店里其他男人的比起来,就好像鲨鱼和鳟鱼一样不同。其他人将所想的保留给自己,而这个人,在他的心里,已经将她剥开、摊开,进行透视,而且不在乎她是否知道。
「嗯-」他拉长声音说道。「哈罗,甜心。如果你不是被挟持,何不在我旁边坐下?’’他朝他刚踢出去的那张椅子点点头。
现在他们靠近了些,婕安看到他的眼楮既不是蓝色,也不是绿色。在这么昏暗的光线下,很难辨别得出。他晒得黝黑,但下巴有刚刮过胡子的新鲜痕迹,他的头发早黑色的,而且太长了,垂过他背后的衣领,几乎要踫到肩膀。他的衣服虽然干净,却皱得一塌糊涂,而且很破旧。他有著不在乎衣著的男人那种潇洒的神态。